梁霄看秋田吉康，很显然入云龙因为命格的侵蚀，记忆已经出现了些许问题，秋田吉康的记忆更加清晰一些。
“我不知道。”秋田吉康叼着烟，“Joker是李黄粱身边的一个发明家……准确来说是科研团队的负责人，他总是带着一张小丑的面具，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秋田吉康指着那张透明玻璃，示意扑克牌上的画就是那所谓的小丑面具。
梁霄拿起了那张牌，注视着精雕细节：“很轻薄的玻璃，但是硬度极高，与其说是玻璃更像是透明度到了极点的钻石，钻石的硬度高，但是很脆，想在这么轻薄的钻石上做激光雕刻几乎不可能，所以这可能是一种不在我认知范围内的材料。”
“我们当年为了快速提升影响力，曾经入侵过全世界几百个顶级实验室，收集各门类数据，那就是方舟人工智能数据库的原型。”秋田吉康也在看着那玻璃材料，“当年的天下道门与食人种对抗时就发现了食人种最大的依仗——大多数物理攻击无效，所以李黄粱不断收集各地的动植物基因，研究各种材质的组合，方舟审判的材料科技领先全世界至少十年。”
“哥，找到了，编号US0571匿光者。”脑海中林苏雪一声低呼，“2020年在佛罗里达州威尔森光学研究所研发出来的一种光学镜片，硬度和透明度极高，最大的特点是，没有任何反光。”
她拥有着之前方舟审判的所有底层数据，虽然没什么分析能力，但是把东西放在面前，林苏雪还是能够帮忙溯源的。
“没有反光？”梁霄重复了一句，拿起玻璃直接往外走去，两个老人立刻跟上。
“摄像机看着我的动作。”梁霄对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喊了声，后者比了个“就绪”的手势。
他随手甩出扑克牌，下一刻移形换影在五米外接住牌往回甩，这样瞬间来回十五次。
视频回看下，这张近乎完全透明的扑克牌还是能在视频里找到些许踪迹——除非扑克牌和摄像头角度完全达到90度，那时候一条近乎全透明的细线在镜头里很难被找到。
“小梁甩的……有几次很难被找到。”入云龙的老花眼几乎被贴在了屏幕上，“但是还有有那么一点点蛛丝马迹……”
“去拿瓶矿泉水泼在这里。”梁霄指向地面。
当地面像是今天早晨那样湿润后，梁霄再试了一次，石板沾水带来复杂的地面反射，完全遮掩了透明卡牌的行动轨迹。
秋田吉康伸手拿过梁霄指尖的卡牌：“这样说，用这张卡牌加上湿滑地面，摄像头外完全可以有一个人甩出卡牌击杀议长，但是议长不可能完全做不出反应。”
“如果是议长自己不做反应呢？”梁霄眯起了眼睛，他似乎想通了，“如果议长想要通过牺牲自己，瓦解天策联盟呢？”
秋田吉康不同意：“议长为了人类主动向大夏提出组建天策联盟提议吧？如果我打听得没错，这场赌约人类胜利后，梁霄需要给欧洲的年轻人们多争取10个神格，欧洲汽车，光学，医疗等几个行业也将在战后拿走北美、东洋在大夏的市场，这是一场很合理，很有诚意的交易。”
入云龙回头：“你这些情报哪儿来的？”
整个东洋的超凡者现在基本都在大夏的沿海，被打散到各个队伍，既是支援，也能监视。
所有东洋人几乎都在各地做工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秘密，秋田吉康怎么会知道协议的具体内容？
“问议长啊。”秋田吉康干净利落地拿出手机展示自己的聊天记录，入云龙发现议会各种决议都在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里。
如果议长犹豫顾左右而言他的话，秋田吉康就会连发几个表情包，加上一句“不说实话的话，老子就把你年轻时在歌舞伎町的视频发论坛上！”
梁霄看得都有些傻眼：原来最高端的情报战就是那么简单直接的么？纯靠着个人交情和当年的把柄硬生生地问出来？
“这一次，如果我不公布议长自爆，对方可能就要拿神格的可靠度说事了。”梁霄把目光从剑圣的那台索尼手机上移开，“神格是现代超凡者站到前辈肩膀上继续前进的关键一步，黛西说，敌人越怕什么，我们越要做什么，这句话可以换个角度理解——通过他们的动作，我们可以明确自己的目标。”
“所以我们还是要坚定不移地搞神格！”秋田吉康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同一时间入云龙盯着地面上的水渍开口：“所以我们要做些他们看不懂的动作。”
梁霄没有回答，只是拿着那张玻璃若有所思地说着：“Joker是什么意思？小丑，玩笑？这张牌是扑克牌里的Extra card，额外牌。一个大夏人，为什么会用Joker做代号？他是想说自己站在局外，还是说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
复古理发店，莱茵·赫伯特已经走了，梁霄打散了他的计划与布局，甚至浪费了假议长那么重要的一颗棋子。
他打算策动一次毁灭级的进攻，因为战争足以让人热血上脑，失去冷静的判断。
他自诩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不屑用战争的手段，被梁霄逼到这一步，他只能承认梁霄真的有些小聪明——有用的小聪明。
而现在，理发店门口走来了两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男人，他们戴着口罩脚步飞快，偶尔左顾右盼，像一组特工。
“李队，不是说巡查么？怎么来网吧了？”江问心看着面前的豪华网咖小心翼翼地问。
“巡了半天了，能有什么结果？真碰到能杀了议长的人我们也拿不下！”李长戈嘿嘿一笑，拿出自己的证件，“帮我开个机，我去去就来。”
“你去干嘛？”江问心骇然，梁霄他们就在附近，他不敢在这种时刻上班摸鱼。
李长戈指了指旁边的复古理发店。
“看起来有点贵啊。”江问心皱眉，“李队，你在山城剪头发不超过15块吧？”
李长戈看了看周围，悄悄打开美团，给江问心看这家理发店的评价。
【老板娘性感】
【老板娘风韵犹存】
【两颗星给理发师小姐姐，三颗星给老板娘的身材】
【这是理发店？这是我素未谋面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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