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可不能事先知道女娲的成道过程。
“是在证道。”
于是，张恒只好小声与他解释道：“伏羲道友可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的，洪荒大地过于空旷了么？”
“如果女娲道友真能造出一个新的物种，且满足我先前所说的那些条件，于天道而言女娲道友就是有大功德，可功德证道。”
这下，伏羲听懂了，原来是功德证道。
不过，在河边的女娲按照自己的模样捏出小人后，却是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了，似乎是进行到某个步骤卡住了一样。
“道兄，这是为何？莫非此道不可行？”
观察到女娲手中的泥人还是一块泥，毫无生气，伏羲以为女娲是失败了。
也是，造物向来都是天地的权柄，就算是准圣大能也不可能具备天地权柄才对。
“伏羲道友莫要高声，也千万莫去打扰到女娲道友，且看下去就是。”
但张恒却是没有再解释，只是示意他嘘声道。
无奈，伏羲也只好按耐住内心的担忧，继续观看下去。
不过，也仅仅是过了一会，女娲就再次开始有动作了。
她其实也注意到了此时正在远处观望着自己的兄长与张恒。
她刚刚之所以有停顿，只是突然心有所感，也像是天道在提醒他；如果她真按照自己模样造出新物种，可能会不符合天道的标准。
于是，她才停下思考该怎么去改。
单以个人审美来看待事物的话，她肯定也觉得自己的形态才是最完美的。
所以，人兽蛇身，不是非常漂亮么？
但这可不是天道想要的答卷。
那得去参照谁的形态呢？
看了一眼远处的兄长伏羲，她暗自摇了摇头；不行，兄长与自己一个样。
创造雄性的时候倒是可以以兄长为模板，但总体的话人兽蛇身还是不行。
随后，她的目光才又放到了在伏羲身边的张恒身上。
先天体么?
倒是也符合自己的审美，而且先天体还是从天地初开就存在至今的形态。
天地既然第一个就诞生了这种形态的物种，且其他物种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往这方面化形，就足以证明洪荒天地是独钟这种形态的。
那就没疑问了，按照先天体的形态来进行就行了。
接着，女娲便也迅速将手中蛇身的泥人改成了人身。
“如此，算是完美了吧？”
盯着手中改完形态后的泥人，又等了一会也见天道并未再给她任何启示后，她才放心地朝泥人吹了一口清气。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只见手中泥人在她这一口清气的影响下，逐渐脱离出她的手掌，随后又落到了地面上，化成了一个“人”。
同时，“人”这一个词汇，也顿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于是，她也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开口轻声对这泥人说道：“以后，你便换作“人”吧！”
这自然还是天道的意思。
而这“人”听闻后，也只见他躬身朝女娲施了一礼：“多谢母亲赐名！”
他似乎也生而知之，从女娲手中诞生就拥有不低的灵智。
女娲也微微点头受了他这一礼。
但只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女娲随后又开始继续造人。
不过，每一个都要靠双手来捏的话，也肯定是不行的。
又连续捏出数个人后，女娲就开始解放双手了，从山间抽取出一条带有灵力的藤条，藤条在河滩扫过，每扫过一处便见有一人立在那里。
有男有女，直到河滩边再也站不下，女娲方才停止。
“往后，他们便是你们的首领。”
看着诞生于自己之手的这些作品，女娲指着一开始自己亲手捏的人，对其他人道。
不管是任何种族，都得有强大的首领的才能繁衍生存下去。
人，自然也得如此。
她一开始亲手捏的那些人，有她赋予的清气，想必足以领导人族度过初期生存阶段了。
“是，母亲。”
众人也齐声朝女娲施礼道。
与此同时，一直在远处观望着的伏羲，见女娲真的造出一个新种族后，也是异常的开心。
“道兄，小妹成了，成道就在今日。”
只是，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得到张恒回应。
“道兄这是突然顿悟了么?”
回头见张恒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虽没有紧闭双眼，但张恒的神情却是告诉他，张恒像是进入顿悟状态了。
于是，他便也不敢再打扰，更是按耐住想要立即过去与自家妹子询问情况的心思，待在张恒身边给张恒护法。
不过，张恒可不是什么顿悟。
但真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毕竟洪荒宇宙所谓的顿悟，还真是这样子的。
张恒其实是，从刚刚女娲造人的过程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也终于明白，女娲造人的这些人，他们的意识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了。
这些意识是，天地初开上古至今，那些死去生灵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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