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成也是个很年轻的刑警，长得呢，属于那种看起来就有股子机灵劲的人，虽然在此之前不认识，但是在看了第一眼我便这么想。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脑海中匆忙的一瞥罢了，现在对于我来说更加紧要的，是要搞清楚当时俩人在这里做了什么。
“什么怎么了？过来给何队长说说，当时你发现了什么？”
小警察在人群后面嚷嚷道，但是不『露』头，看不出来，张龙竟然有这么吓人，搞的人家都不愿意到跟前来了。
“哦，是说那个事儿啊……当时我只跟你说了一半，完了他们不是人就走了吗……”
王成走到跟前，一边和先前那个小警察对话，一边走到我们身边。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我让张龙先跟他说清楚了，王成这才明白，先前他看到的那个我，其实并不是我。
“不是吧……那竟然是犯罪分子装出来的……这也太吓人了……我这后背都起冷汗了！”
王成『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我的脸，像是想看出我脸上哪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看了半天，大概是缓过神来了，这才说道：“何队长，不瞒你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住了，那人长得和你简直是一模一样，这是整容吧，还是说那种变脸的魔术？”
“你先别管到底是什么，有事说事。”
“哦，当时我们正到这医院门前，迎面就看着大门口站着两个人，仔细一瞧这不是你和衡阳警官嘛，我们也认识你们，结果我们要进去的时候，你们拦着不让我们进去，哦，应该是他们，他们拦着我。”
“他们告诉我们说，里面现在非常危险，能少一个人进去就少一个人进去，而且这是上级的指示，我们心想这专案组是有这个权限，所以我们还真没赶往进闯，大家都挺担心队长的，于是都在外面医院的墙外往里面望。”
“差不多过了二十多分钟时间，一开始还好，但是后来我觉得那两个人有点问题。”
“不说别的，我当时注意力全在他们两个上面，远远的就看到俩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而且言辞还很激烈，看起来似乎是在争吵。”
“在争吵？”我眉头一皱，这压根不符合我心中预想的情况啊……
按理来说，衡阳绝不是那种会和人吵起来的类型，他大多数时候都心平气和的，而就算是发现了身边的这人不是我，他被这人给胁迫住了，那也决然不可能和他吵起来啊。衡阳这种时候，应该是很清楚的意识到他能逃走还是不能逃走，要怎么逃走。
俩人完全没有可以吵起来的点啊，明明应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才是。
“对！当时我也是存了一份八卦的心思，想着这专案组里面竟然也有什么矛盾，偷偷凑过去想听一听，结果凑近了却听见他们在说稀奇古怪的话题。”
王成说道，我愣了一下，稀奇古怪的话题，该说这形容词哪里好呢。
“是什么。”
“我说稀奇古怪，是因为我压根听不懂俩人在说什么，虽然他们说的全是汉语，听上去每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说我就听不明白了！”
王成挠了挠头，似乎已经是尽力在想，然而终究不遂人愿。
“什么玩意儿？”
全是汉语，听上去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说就听不懂了，还有这种怪事？
兴许是见我的表情也有些思索，王成说道：“何队长，你可别想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没有上过哲学课？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选修过一门哲学课，我记得好像是黑格尔存在主义哲学吧。”
“当时我去上了那一节课，但是那节课下来，我压根没听懂老师在讲什么，全都是那些明明是汉字，但是连在一起却听不懂的感觉。”
王成这般一说，我就理解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那俩人在说什么呢？竟然能讨论起这种旁人听也听不懂的话题？
“俩人大概说了二十分钟左右吧……我是没怎么听明白，正当我觉得索然无味，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到那俩人有别的动作了，俩人似乎是动起手来了，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我眼前一亮，看来这是衡阳发现了对方不是我，所以这才打起来了吧！
而一开始的听不懂的话题，在我看来应该是衡阳再确认对方是不是我，应该是在对暗号，就像以前我和他在北，京的时候，解开那些暗号一样。
“但是说那俩人打起来了，又感觉有些不妥……”
王成挠了挠头，我听了差点没一口血喷上来，就差破口大骂了，压下血气问道：“什么个情况？什么叫做打起来了又感觉不妥？这打起来就是打起来，没打起来就是没打起来，哪里来的不妥？”
“我这么跟你说你就明白了，虽然是打起来了，但是和咱们常规意义上的打架有些不太一样。”
“咱们常规意义上的打架，都是俩人手脚并用，你给我一巴掌，我给你一巴掌的那种。”
“但是这俩人打架，却完全不是那样，俩人似乎是顾及着什么，放不开打，最多也就是拉拉扯扯的，要我说，有点像是女人打架。”
王成说道，我眉头一皱，这什么意思？
“就好像是有两个女人鬼上了身一样，两个大老爷们，竟然那么打架，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
王成似乎比我还在意所谓的打架的范畴。
我仔细想了想，衡阳也不清楚他会不会打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又不是全流萤那种人，他是能干的出来这种事的。
但是另外一个我，难道也是这种人不成？
这就有意思了，吉凶会的这群人不是疯子就是杀人魔，怎么可能有不会打架的人呢？
“俩人似乎是为了什么东西在争执争抢着，就好像他们在为什么东西争吵一样，随后完了俩人又不争了，似乎又心平气和起来了，在我准备给副队长报告的时候，他们俩已经不见了踪影，像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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