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副模样的许亚东，吴昊气呼呼地问：“你还很得意是吧？你觉得你还能算是人吗？”
“警官，我是真不知道她的具体年龄，而且我给了她哥一百块，就跟她相处了三个小时，这顶多算是嫖娼吧？”给叶飘打过电话后，他特意到网吧查了查，嫖娼的处罚，可比强奸轻太多了。
吴昊怒斥：“当时韩娜还没成年，你就是强奸。”
“其实我跟她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天。”许亚东决定换个说法。
强奸的罪名，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他的头上。
他已经三十多了，要是再坐十年牢，那等他出来，就已经四十多了，那时候再想生儿育女，显然有些晚了，还没等孩子长大，自己就已经老了。
况且从监狱里出来，他还能不能适应十年后的社会，都不好说，毕竟社会的发展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十年的时间里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照片应该在你家里吧？”叶飘的问题，让许亚东脸色骤变，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许亚东匆忙回家，就是想要处理掉那张照片。
给叶飘打电话的那晚，他就想烧了照片，但看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还有同样年轻稚嫩的韩娜，他又舍不得。
尽管如今他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可他始终觉得跟韩娜在一起的那三个小时，才是他此生的巅峰。
得知警察找上门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赶紧处理到照片，没想到他刚回家，警察又折返了。
照片的确在家里，不过是在最隐秘的地方。
警察就算翻找，也不大可能找得出来。
但只要真的去找，还是有被找到的风险。
“我不知道什么照片。”许亚东装起糊涂。
叶飘并没有播放那晚跟许亚东通话时的录音，而是说道：“许亚东，你要知道，我们是来帮你的，不是来给你定罪的。”
“帮我？”许亚东可不信，“你们真的是来帮我，还是想让我去坐牢？”
叶飘又问：“你觉得坐几年牢好，还是落得这个下场比较好？”
说话间，他将三张照片摆到许亚东的面前。
照片上的正是三个被害人。
他们的死状都很惨，也有一些相同点。
许亚东上网搜过，并没有搜到这案子，此刻陡然看到这三张恐怖的照片，的确带给他很大的冲击，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当年那个被你们肆意欺辱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冷血杀手，正在向那些曾欺负过她的人复仇，已经有三人遇害了，说不定在某个地方，又有了第四个乃至第五个被害者。”叶飘想让许亚东看清现实，“你觉得韩娜会大发慈悲放过你？”
许亚东的呼吸愈发急促，脸色苍白，额头挂着汗珠。
他伸手擦掉冷汗，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还是说，你存在侥幸心理，觉得韩娜找不到你？”叶飘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揶揄。
许亚东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却是摁不住早在发抖的双腿。
那三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将来的下场吗？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毕竟他已经知道了韩娜如今的长相，就能有所提防。
男人跟女人的力气差距，还是挺悬殊的，他不信韩娜能随随便便杀死一个男人，死掉的那三个人，必然是都没认出韩娜，对韩娜毫无防备之心，才会被韩娜偷袭得手。
陈八一坐在旁侧，给定北市局的领导打去电话，希望能马上批一张搜查证。
如果他们现在离开，许亚东肯定会销毁十年前的那张照片。
只要找到照片，就能证明许亚东的确也在韩娜的复仇名单上，如此他们就能进行下一步的部署，守株待兔。
“你们还不走吗？”许亚东现在彻底想通了，就是他能应付韩娜，强奸的罪名绝对不能被坐实，那样会毁掉他如今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
陈八一笑着说：“搜查令很快就到，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老婆马上就回来了，我们要吃午饭……”许亚东很想发飙。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如此乱来吧？
“放心，我们不会蹭饭，你们吃你们的。”陈八一笑得很有礼貌。
许亚东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勤勤恳恳生活，认认真真工作，从没有跟警察打过交道，面对陈八一这种经验丰富的刑警，他完全占不到上风。
许亚东从不抽烟，可此刻居然很想抽一支烟，可惜家里没有烟。
倒是陈八一，当着他的面，点燃一根烟，就开始吞云吐雾。
“你老婆没怀孕吧？”陈八一吸了好几口后，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看到许亚东摇摇头，他也放心了，但看许亚东一直盯着他，便拿出烟盒问：“来一根？”
“好。”许亚东没有拒绝。
待到他老婆回来，看到他居然在抽烟，微微皱眉，但当着外人的面，她什么都没说。
不得不说，她是好老婆。
许亚东也是很有福气，才能娶到这样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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