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说话。
但林默听不到声音。
不过这更说明，自己是在镜子里。
“刚才就是你把我推进来的吧？”
林默问完，稍微松开压着对方嘴的手，这样对方可以说话。
那人经过开始的惊愕，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对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一句。
“现在是我问你。”林默压了压剁骨刀，刀刃已经是在对方脖子上压出了血痕。
那人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你杀了我，永远别想离开这里。”
林默也不废话，重新捂着对方的嘴，刀背向前，狠狠在这人手上剁了一下。
剧痛让这人疯狂的挣扎。
但力气上，林默明显更占优势。
等对方挣扎完了，林默松开手指头：“能说了么？”
对方满头大汗，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恨意，但是这一次，气势上明显弱了一些。
“是我推的。”
“怎么推的？你在镜子外面没有实体。”林默追问。
“我推的是镜子里的你。”那人一脸敌视，但还不能不回答问题，刚才被刀背剁了一下，他的一根手指已经骨折了。
“你借用了梦魇的力量？”林默不相信一个活人有这种能力。
以他的经验判断，十有八九对方是借助了某个梦魇的力量。
这一次，对方没吭声。
但林默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古怪的歌声。
有人在哼歌。
是女人。
明明只有三个音调，由高到低，反复的哼，听着非常渗人。
一股危险感瞬间逼近。
被林默控制的这个人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狰狞。
“怎么离开这里？”林默有些急了。
他知道，这个镜子世界里最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甚至，已经可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正在靠近的这东西，绝对比之前那些鬼要可怕得多。
那人没吭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像是在等着看林默的好戏。
林默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现在他能等，自己不行。
眼下就是宰了对方也没用，哼歌的恐怖存在肯定还会来，到时候肯定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个时候，林默看到镜子外面的自己，居然动了。
一个纤细苍白的手臂从旁边伸出，抓着镜子外面自己的手，在镜子上写了四个字。
林默辨认了一下，认出来了。
红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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