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见到长孙晟目瞪口呆，还以为他是担心杨集打不过，于是安慰道：“长孙将军尽管放心，卫王此次不仅带了两万精锐，而且还有三万名大湖区降兵助阵，兵力方面根本不成问题。而且他还紧急从张掖城、大同城调了大量箭矢、火油，此战应该很好打。”
“箭矢可以理解，但是这火油……”蓦然，长孙晟想到了一个可能，不可思议的说道：“莫非卫王打算火烧燕然山不成？”
“没错！”李靖点了点头：“用大王的话来说，‘既然父子俩都是卫王，若他不烧一次燕然山，怎么配得上卫王这个爵位？’”
“(??.??)”长孙晟听了这些话，彻底懵了。他现在都不知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好，他很想说灵州军、丰州军、胜州军、云州军、朔州军不是恰好北上，而是圣人为了让他长孙晟去突厥南汗庭耀武扬威，特意让这些军队北上威慑的。根本就不是帮他们这帮杀胚牵制突厥兵。但是他好像说什么都没意义了，干脆将就闭上嘴巴，懒得跟李靖废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杨集要是先在东突厥大杀一通，然后再把燕然山点了，倒也能狠狠的教训启民可汗一次，让他知道大隋之威不容挑衅。同时也利于他长孙是晟耀武扬威、狐假虎威。
一念至此，便向李靖说道：“李刺史，我本来是要去见启民可汗的，不过卫王既然杀过去了，那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好了。若是有什么消息传来，请你务必在第一时间相告。”
李靖点了点头，说道：“理当如此。”
长孙晟想到了一件私事，忽然问道：“李刺史以前是卫王府司马，想必和卫王关系很好吧？”
李靖听了此言，顿时心头一凛，他知道弹劾杨集的主力是关陇贵族，而长孙晟正好是其中之一，他不知长孙晟到底是何用意，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其实我当来卫王府司马的时间很短，和卫王的关系嘛，只能说是马马虎虎！”
“仁寿三年，我和卫王在芙蓉池有个约定：卫王说三年之内，必生一个儿子来娶我家观音婢！”长孙晟沉吟半晌，试探着问道：“今年正好是第三年了，但不知王妃有无身孕？”
李靖听呆了。
杨集在三年之前，还是一个臭名远扬的小混混，甚至连妻子都没有，竟然就那样和长孙晟达成了这么一个约定，着实是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这个，我也不知晓。”李靖尴尬一笑，说道：“毕竟是大王的家事，长孙将军最后问他本人。”
“也好！”长孙晟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李靖深感无语，以他对杨集的了解，这所谓的约定，十之八九是开玩笑。
可眼前这位，似乎当真了。
李靖不知道的是：当初的长孙晟，其实也是当杨集在放屁。
但如今，自是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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