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条河如果真的通到大海怎么办？”楚楚问。
两人这么走着无聊，时常谈论这条河究竟能通往哪里。
“大海啊？如果真通往大海那也挺好。我还没见过大海呢。听老师说大海非常辽阔，比整个黑水盆地都要辽阔。真想去看看。”慕愚语气憧憬的道。
“你老师他老人家见过大海？”楚楚好奇的问。
“应该没有吧，老师好像也是听他的老师给他讲的。”慕愚猜测道。
“那你老师的老师看过大海？”楚楚继续问。
“也许老师的老师也是听老师的老师的老师讲的吧。”慕愚道。
“那么，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一定见过大海喽？”楚楚不放弃的问。
“那也不一定，也许老师的老师的老师是听老师的老师的老师的老师讲的呢？”慕愚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老师的老师的老师……咦？刚才说了几个老师来着？”楚楚伸着手指头数着郁闷的道。
“噗……哈哈哈……”慕愚看着楚楚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
“嘻嘻……哈哈……”楚楚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的笑声在地下空间回荡。
“说认真的，我听父亲以前讲过，从我们的寨子一直往东，一直走到红龙山脉，翻过红龙山脉就能看到大海。”楚楚笑够了，认真的对慕愚说道。
“这条河流的方向，虽然很曲折，但大致的方向应该是往东南流的。”慕愚说道，“如果我们这么一直走下去，也许真的有可能走到大海。”
“听说红龙山脉上生活的有会喷火的红龙，非常凶狠……”楚楚语气中有些害怕的道。
“我们是在地下，就算真的走到了红龙山脉，也是在红龙山的地下，放心，绝对不会遇到会喷火的龙的……”慕愚安慰道。
“那会不会遇到喷水的龙？”
“遇到喷水的龙那就顺便洗个澡……”
“如果喷气的龙呢？”
“那就把鼻子捂上。”
“为什么要捂鼻子？”
“因为喷气的龙是放屁龙……”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直沿着河流走，倒也并不觉得无聊。
两人又走了许久，慕愚在一次下河抓鱼上岸后，把四五条鱼扔在地上后，对楚楚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河里的鱼好像少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抓鱼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还以为只是刚好我下水的地方鱼少，没特别在意。”楚楚道。
“这一段河里的鱼比我们之前走过的河里的鱼少了不少。”慕愚把手里的太阳石靠近水面仔细的观察了半天，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慕愚又把太阳石靠近地面，靠近岩壁，和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岩石也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之中一定有什么原因，鱼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变少的。”慕愚不死心，又举着太阳石在四周走动观察了许久，没看出个所以然。
在慕愚四周观察研究的时候，楚楚已经把慕愚刚才抓上来的几条鱼清理切片好了。
“先吃鱼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这之间的原因。”楚楚招呼慕愚道。
慕愚吃完鱼，忽然道：“得想个办法储存点鱼。如果河流继续走下去，河里的鱼像现在这样越来越少，没有鱼吃了我们怎么办。”
楚楚想了一会儿，忽然高兴的把背后背着的箭壶解了下来，道：“还好没把这箭壶扔了，这里面可以装鱼。”
慕愚接过箭壶，箭壶是鞣制过的鹿皮缝制的，入手不算沉重，但箭壶内空间并不小。慕愚仔细看了看后道：“这里面灌满水应该能装四五条鱼。这河里的鱼并不怎么喜欢游动，在这箭筒里应该能活一段时间不至于一下子死掉。”
慕愚把箭筒递给楚楚道：“你先拿着，我再下河去抓几条鱼。”
河里的鱼确实少了不少，慕愚花费比之前一路上抓鱼用的时间要多了不少才抓够了五条鱼。
把鱼装进箭筒灌好水又用衣服把箭筒的口略微包裹了一下，使水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洒出来，衣服间的空隙又不至于鱼会闷死。
慕愚小心背起箭筒后道：“我们继续走吧，希望后面的河流中不要真的像我担心的那样没有鱼了。”
“这里一条鱼都没有了。”慕愚从河水中钻出来，语气忧虑的对岸边的楚楚道。
“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了，难道就这么回去吗？”楚楚有些不甘心。
“我们还有几条鱼？”慕愚爬上岸问楚楚道。
楚楚提着装满鱼的箭筒，略一沉吟道：“加上之前好不容易抓到的三条鱼，现在我们一共有九条鱼。”
“接下来我们省着点吃，应该还能支持一段距离。剩最后四条鱼的时候，如果还找不到出口，我们就往回走。走回到有鱼的地方再想办法。”慕愚道。
“好。”楚楚应道。
两人继续行走，中间几次慕愚也曾下水找过鱼，如同他预料到的那样，找寻许久，一条鱼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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