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程曦蹲在裴书臣面前，转头看他，声音软软的，唤了一声“爷爷”
程慈生也高兴，朝她点头“哎，小曦”
裴书臣在几个人的安抚下也平静下来，紧紧的拉着程曦的手不放，程曦也任她拉着，她想问程曦被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想问她被拐后过的怎么样，她有很多的话想问她，可现在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程诺在后面给裴书臣捏肩“奶奶，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啊”
裴书臣拍拍程曦的手，顺着他的话，声音很温柔“最近感觉好很多了”
程慈生接过话“你奶奶啊，在小曦回来那天就突然变的清醒了，怕是专门等着小曦回来的”
程曦拉着她的手在脸上蹭蹭，有些撒娇“奶奶…”
程爸和程妈坐在程慈生的旁边，几人闲聊着最近的事
程诺叽叽喳喳的跟裴书臣说着最近发生的事，程曦在一旁附和着，程晨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们
半晌，裴书臣有些累了，程曦他们把她送到床上，等她睡着后，几个人离开病房
程曦拿着她的病历本：间歇性失忆症
间歇性失忆症，患者往往表现为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或者某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难以回忆，有些患者在遭受痛苦打击之后，大脑会突然发生对某些特殊、重要的事情失去记忆。过段时间也可能恢复记忆，情况时好时坏。
裴书臣当时摔下楼梯时，本来就摔到了脑袋，又突然听到程曦失踪的消息，被刺激到了，可以说不仅有躯体性的应激，还有心理性的应激，造成间断性精神障碍
除了偶尔处于清醒时间段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
程曦微微皱眉，被程晨看到了，他走到她的旁边“你回来了，奶奶会越来越好的”
程曦点点头“嗯”
程爸和程妈也走过来，看到他俩在一起，程妈想到昨天晚上程晨跟他们说的他拜师的事，拉着程曦的手“宝贝女儿，听说你认识谭院长和苏院长啊，还带你小哥拜了他俩为师”
程曦点头“对啊，小哥很厉害，被我师傅一眼就看中了”
程晨听到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脸庞微微泛红
程妈没看他，拉着程曦“可太厉害了，小曦，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
程曦挠挠头“也没有了”
程慈生听到他们的话，有些惊讶，缓缓朝站在他旁边的程爸开口，声音有些严肃“拜师是大事，他俩还小不懂礼数，改天你们俩得带着她们亲自去拜访一下”
程爸点点头“知道了，爸，也不算小了，他们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程慈生背着手，哼一声“我不是说他们的问题，我是说你们的问题，都当爸的人了，拜师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知道”而且拜的还是谭院长和苏院长这样的德高望重的人
程爸站在一旁，有些无辜，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这臭小子背着他就拜了师啊，一个就算了，还是两个在医学界泰斗级别的人，他心里还感到惊讶呢，他一个中医系的人，拜了个外科手术的医生
程爸心里莫名的为程曦感到骄傲，这样泰斗级别的人她都认识，同时也忍不住心疼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
几人在疗养院待了一整天后才启程家，天色已经很晚了，程曦靠在程晨的肩膀上有些昏昏欲睡的，程爸和程妈没跟他们坐一辆车
程曦从口袋里掏出一直振动的手机放在耳边“喂”
对面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中规中矩的“小曦”
程曦又把手机拿远看一眼备注“云澄”
云澄坐在书桌旁，桌子上铺满了文件，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徐可儿的案子明天开庭”
程曦猛的坐直身体，有些疑惑“明天？不是还有几天吗？”
“提前了”
程曦揉揉眉头“我现在过去找你？”
“嗯”
程曦挂断电话，朝着坐在她旁边的两个人开口“哥，我现在有点事，你们晚上有事吗？”
程晨摇摇头
程诺有些兴奋“小曦，什么好玩的啊？带上我们？”
程曦点点头，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又打电话跟程爸程妈解释了一下，程妈让他们注意安全
………………
程霆靠坐在顾箐家的沙发上，顾箐被撵到一边，沙发有些短，两只修长的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懒懒的瞥了一眼正在看文件的顾箐，这文件是他刚刚带过来，上面写着关于徐可儿案件的详细信息，是要递交给审判长的“明天开庭了，怎么样，你要去看吗？”
顾箐声音淡淡的，没戴眼镜的时候，眼睛有些冷漠空洞“不去”
程霆也懒得转头看他，盯着天花板“放心吧，小曦找的律师肯定是靠谱的”
顾箐听到他的话，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他“你不知道你小妹找的什么人吗？”
程霆长腿伸的有些累了，一只腿弯曲着，一只腿垂到地上，听到他的话，有些感兴趣“什么人？”
他是知道顾箐找程曦帮忙的，当时她的电话号码还是他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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