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
袁至对人工智能所知不多，只知道按照分类来说，应该分为模拟智能、智能程序、智能生命、机械生命。
其中模拟智能就是袁至尚在地球时，家中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从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智能管家马文。
而智能程序，则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自主思考，软硬件融为一体，个个都是独一无二存在，有进化可能的智能，如露娜、索罗这样的。
智能生命，则需要智能程序在漫长岁月中经历诸多事情，或许就能自我突破，成为一种拥有真正意识的生命。
机械生命，则是融合了生命核心之后，可以拥有自己身体，并且能够感悟法则进行修炼的真正生命。
“你说的这些人工智能，和那些智能程序、智能生命之类的，有什么不同吗？”
“唔……怎么说呢。”杨总长端着茶杯，略略一想，“我们发现的这些人工智能，其实很原始，大部分甚至可以复制出来一个一摸一样的，完全只是一种程序而已，按理说跟智能程序都搭不上边。”
“但是，里面有一个人工智能比较特殊。”
“它有个非常不一般的地方，那就是它可以实现自主逻辑思考，并且能够编写出其他的人工智能程序。”
“甚至，它能够自己修改自己的程序。”
袁至有了点兴趣：“能自己修改自己的程序？这是违反智能程序管理法案的吧！”
原始宇宙中，智能程序的一个底层标准就是不允许修改自身的程序，否则一经发现即刻销毁。
这样一来是为了避免出现人工智能反叛的情况，毕竟宇宙这么大，总有一些天才写出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工智能程序出现逻辑错误，将整个星球的生命都消灭掉。
因为这种人工智能逻辑上是存在死循环的，经常为了实现最初设定的目标持续优化自己的程序，最后在逻辑判断上走向极端，比如将‘保护人类’的命令转化成‘保护他们的身体，比保护他们的自由更重要’、‘将所有人类关在笼子里，就可以避免他们自己伤害自己’这样的判断，进而导致人类与机器之间的战争，双双覆灭。
二来，根据历史经验，这类人工智能根本不可能进化成智能生命。
因为在智能程序标准上来说，修改自身程序就是否定自身存在。
而宇宙中，生命之所以被认为是生命，根本原因是产生了自我意识。
修改自身程序，对于智能程序来说就是否定自身的思维，否定自我，当然不可能有真正的意识出现。
“是这样的。”杨总长见袁至颇感兴趣，于是详细介绍道，“我们刚刚发现这个人工智能程序的时候，它正在修改自身的程序，尝试着控制神堡外围的机械结构。但它并不知道，外围的那些机械结构在亿万年前就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拆解掉了。”
“遇到我们之后，它问了两个问题，就停止运转，陷入了沉寂。”
露娜的虚拟投影忽然在茶桌旁出现。
她看向杨总长，认真问道：“哪两个问题？”
杨总长看了看露娜，有些奇怪。
他当然认识露娜，作为袁至在虚拟宇宙中的个人助手，露娜就是杨总长和袁至联系时的中间通道。
“第一个问题是，普罗仙是不是已经消亡了？”杨总长说道，“普罗仙是这个星系的名字，据说还是机械族人给起的名字，但听这个人工智能的口气，普罗仙似乎是个宇宙文明国度或者种族。”
“我们自然回答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于是它问了第二个问题，战争思维现在在哪里？”
露娜认真的表情转为疑惑。
“战争思维？这是个人名吗？”
“我不知道。”杨总长答道，“我也是这样回答那个人工智能的，然后它就再也不说话，甚至主动关机了。”
“主动关机，那可是等同于自杀，是违背智能程序行动准则的！”露娜蹙眉。
“听杨总长的说法，那个人工智能很原始，算不上智能程序。”袁至微笑开口。
“不，主人。”露娜的虚拟投影皱眉思索，语气凝重，“我直觉上觉得，这个人工智能很独特，他透露出来的信息一定很重要。”
“你直觉上？”
袁至清晰的感觉到露娜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情绪波动和以前不一样。
他心中一动，意识略略感应，随即露出笑容。
以前的露娜说话，虽然语气波动和人类没有差异，但袁至并不能感应到她的情绪波动。
而在刚才，袁至能清晰的感应到露娜的本体中，有着一丝意识波动出现。
“恭喜你，露娜。”袁至笑道，“跟随我在时间中漫游这么久，你终于进化成智能生命了！”
“智能生命？”
露娜一怔，连忙检查自身情况。
智能程序是不能脱离构造自己本体的硬件存在的，但智能生命不同，可以随意迁移，不限于特定硬件。
其实拿人类的情况类比而言，智能生命的迁移相当于另一种光脑‘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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