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听着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沈云初轻轻叹了口气，坐起身，慢慢走到窗边：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道声音又回来了。
“系统。”它答道。
沈云初抬眼看着窗外，散发着柔和光亮的不明物体在黑暗里尤为突兀。
她随意敲了一下，那不明物体竟也识趣地飘到了她手中。
还挺有眼力见的，她想。
这时再看，自称是系统的东西是一团没有实体的毛绒团子，很像是女生宿舍里常有的那种毛绒娃娃。
沈云初沉思一会儿，问，“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她以余光扫去，系统小心翼翼地伏在自己肩膀，光芒莹莹如玉，并不刺眼。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系统是友善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她以一种不那么尖锐的姿态，斟酌着开口：“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这已经是她问的第三个问题了。
在得知系统的存在后，她反复思索过系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是普通人，但她的亲戚朋友却不是。
难道是利用她来胁迫家里人为自己做事？
可它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时空，既然可以带她跨越时空壁垒，那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将它想要利用的人绑过来？
除非它的目的本身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沈云初长舒一口气。
不危及自己身边的人，而且有求于自己。
只要自己不松口，那它根本拿自己毫无办法。
冷硬的机械音响起：“我需要你接近五条悟。”
沈云初顿了片刻，想起高专众人对自己的疑虑：“然后杀了他？”
系统被她的回答惊到了，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它怎么也没想到，沈云初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杀人。
“如果是这样，我得说声抱歉。”沈云初说，“哪怕你拿死来威胁我，我也下不了手。”
“是因为喜欢么？”
系统又问。
“咳......”
这系统是不是有病？
虽然五条悟长得是不错，但她也还没花痴到见一个帅哥就爱一个的程度。
况且，那五条悟还是个手捏核武器的主儿，这样的人，她是真不敢惹。
沈云初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家入硝子，压低着声音说：“我看起来像是很能打的样子么？”
厉害到能干掉五条悟？
系统诚实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弱的咒术师。”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沈云初飞快地说，“更准确的说，我不是咒术师，所以我应该是你见过最柔弱的人才对。”
她一点儿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是一点责任也不想担。
“虽然你又弱又狡猾，像只躲在暗处观察的老鼠。”系统安慰她，“但同时，你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好吧，我姑且把这当作是你对我的赞美。”沈云初被噎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 ，“我没杀过人，也不会杀人。”
“其实你未必没有杀过人。”系统说，“有很多事情你忘记了，但没代表你没做过，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去负责不是么？”
沈云初面无表情，“哦，那你报警吧。”
说完，沈云初回到床上，缓缓的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沈云初。”系统一字一顿地说，“你会按照我说的去做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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