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问了。”
“有时候我其实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天使，你看，所有的天使都是有翅膀的，而我却并没有。可要说自己不是天使的话，我又确实不能算是人类，因为我的的确确已经死过一回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不是天使，不能光看表面，如果天使的本质是给这个世界带来光明的话，那么，有没有翅膀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们现在应该是介于人类和天使之间的一种状态，就当做是天使实习生，或者是准天使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实习并没有通过，后面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
郑紫棋笑着拍了拍苏芮熙的肩膀，反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人类哪一点比不上动物吗？”
苏芮熙有些糊涂，不知道她何以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只得摇了摇头。
“动物们从来不去想明天的事情，它们永远只活在当下。就是这一点，我们要好好跟它们学习。”
苏芮熙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没想到郑紫棋看问题如此透彻，简直可以抵得上半个哲学家了，不由得对她的崇敬之情又添了几分。
正要再仔细观摩第二幅画的时候，忽听得门铃声响，郑紫棋忙去开门。苏芮熙也跟了出去，心想，也许是布拉德·皮克到了。
苏芮熙猜得没错，门外站着的正是布拉德·皮克，一身笔挺的西装，正面露微笑地朝两位女式点了点头。
苏芮熙注意到布拉德·皮克不知何时将胡须刮去了，头发也剪短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你还是刮了胡子比较帅一点。”苏芮熙笑着打趣道。
布拉德·皮克笑着耸了耸眉毛：“跟两位美女见面，我自然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我看你在意的就只有紫棋姐姐一人吧，你以前见我的时候，怎么从来没见你刮过胡子。”
布拉德·皮克白了苏芮熙一眼：“以前我太忙了，没那个时间。”
“还有，你以前来找我的时候，可一次没有敲过门，都是直接闯进来的，每次都吓人家一跳。你这次怎么学会按门铃了？！突然变得这么彬彬有礼，还说不是在意紫棋姐呢？”
苏芮熙扬了扬眉毛，继续不甘示弱地追问道。
郑紫棋在一旁抱着胳膊，笑而不语，看着这一老一小斗嘴觉得甚是有趣。
“你这丫头片子，看不出来，还挺蔫儿坏的嘛！见你那几次，我之所以不敲门而入，那是因为环境不允许。这里是我自己的地盘，我又不怕被人发现，当然是要先敲门了，难道我连这点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
苏芮熙吐了吐舌头：“好吧，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瞧你那个认真劲儿！”
“好啦好啦，你们是打算在门口站着说相声呢，我腿可都站得有点酸了，快进屋吧。”郑紫棋笑着朝屋内撇了撇嘴。
在沙发上坐定之后，布拉德·皮克架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微笑着看了一眼苏芮熙和郑紫棋。
“怎么样，你们俩还聊得来吧？”
郑紫棋笑着说道：“要不是你来打扰，我们恐怕能一直聊到天黑呢。”
“你说的让我见一个人，指的就是紫棋姐吧。”苏芮熙将目光移向布拉德·皮克，心里想着：不会又让我去见什么陌生人吧。
布拉德·皮克点头，看了一眼郑紫棋，说道：“她最近在被我关禁闭，我怕她一个人闷得慌，就顺便让你来陪她聊聊天。”
“你这真是闲得慌，我一个人其实蛮自在的。不过芮熙来了，我也蛮开心的。”说到这里，郑紫棋笑着对苏芮熙说道：“芮熙，你以后有空就常来，我很欢迎你来坐坐。”
“嗯，求之不得呢。”苏芮熙笑着眯了眯眼。
“好啦，家常话过了，我们现在也该来聊一聊正事了。”
布拉德皮克放下了二郎腿，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了起来。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监听项笑天办公室内的谈话，得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
听到这里，苏郑二人不由得往前挪了挪身子，似乎生怕漏掉一个字似的。
“两天后，项笑天将乘专机飞往莫斯科，带着他从紫棋那里抢来的《天使与少女》，与俄罗斯的纺织大亨完成线下交易。”
“如果交易顺利的话，项笑天将会立刻获得3千万美元的巨款，差不多相当于2亿人民币。”
郑紫棋点了点头，这和她拍下这幅画时的成交额是一样的。
“可怕的是，项笑天拿到钱后，会在俄罗斯购入一批生化武器。”
“生化武器？”苏芮熙、郑紫棋不由得惊恐地对望了一眼。
“嗯，是一种被称作美杜莎X的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致死率极高。”
“这个项笑天还真是……在毁灭人类的道路上越挫越勇啊！现在的年轻人真该学学他的永不言败的精神！”郑紫棋开玩笑地说道，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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