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朝着某个窗户望过去，他试图喊醒鹿净漪。
但显然，没什么用。
主卧外面有一个面积不小的露台，再加上玻璃比较隔音，他叫了好几声主卧都没一点动静。
其实，今天晚上这个觉也不是非睡不可。
他就是想收拾鹿净漪。
先放他鸽子，让他们三个人等她一个多小时。
现在还故意给家里的门锁改密码，不告诉他。
防他跟防贼似的。
真是可笑！
盛斯砚一肚子气，奈何他又进不去盛岛华庭的门，最后折腾半天，只能离开。
刚才送他过来的代驾早就走了，他又坐在车里等司机许久，让司机把他给送到了公司。
等他到公司，天色已经微微亮，他可谓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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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会议结束，鹿净漪点了杯咖啡，她趁这个功夫跑到楼下去取外卖。
昨天晚上虽然睡得很香，但是睡得太晚，这会儿还有点提不起来精神，只能靠冰镇咖啡提神。
拿到咖啡，她匆匆忙忙地小跑到电梯间，办公室里还有客户在等着她。
由于太着急，来了一部电梯，她想也不想按下向上的按钮，电梯门一打开，她麻溜地钻了进去。
电梯内站着一个男人，他正姿态慵懒地背靠电梯，双手扶在背后的扶手上，望着闯进来的女人。本来就臭臭的脸色，在看清女人的模样后，脸色更臭了。
鹿净漪差点一头扎进男人怀里，两个人距离几公分距离时，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熟悉的沉香味道扑鼻而来，她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幽深又熟悉的眸子，鹿净漪心脏‘咯噔’跳了一下。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另外……
她抬头扫了眼电梯内的装潢，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公司高层专属电梯。
等她掉头就要离开时，男人开口叫住了她，“鹿主管。”
此刻，电梯门缓缓合上，开始上升。
鹿净漪镇定地按下设计部楼层，头也不回道：“抱歉，盛总，不是故意乘坐专属电梯的，下次不会了。”
盛斯砚才不关心这个问题，他问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他的语气慵懒，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鹿净漪：“睡得很好……就是做了个梦，梦里还有盛总呢！”
说到最后，她回头冲他笑笑。
“是吗？梦到我什么了？说说看！”
“梦到盛总大半夜喝醉了，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是不是有点可笑？你说你喝醉，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对不对？”反正逃不过，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盛斯砚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我是不会给你打电话，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给你打电话的不是我？”
“噢！那倒有可能！”鹿净漪点头，“你朋友还真是奇怪，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咱们俩又不太熟。”
盛斯砚嗓音略微沙哑，“是不太熟……总是在床上坦诚相见。”
鹿净漪：“！！！”
电梯很快抵达设计部楼层，鹿净漪向前一步，随时做好逃离电梯的准备。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盛斯砚又道：“鹿净漪，你死定了！”
“……”
鹿净漪整个人走出电梯，电梯门合上之前，她又听到他的声音像是魔鬼般响起。
“设计部主管鹿净漪不按规定乘坐电梯，罚款两千！”
两千？！
他怎么不去抢？！
鹿净漪回头想怼回去，电梯门已经无情地合上。
她龇牙咧嘴地骂道：“盛扒皮——”
谁知，原本应该上升的电梯，并没有上升，还重新打开了双扇门。
女人龇牙咧嘴的样子，以及骂得三个字，被电梯内按着开门按钮的男人看得听得清清楚楚。
“……”
气氛有些尴尬。
他面无表情道：“在公司公然辱骂上司，再罚款两千！”
鹿净漪：“……”
这次换男人唇角微勾，“鹿主管，笑啊！”
“你怎么不笑了？”
“是天生不爱笑吗？”
鹿主管：“……”
大清早劈头盖脸被扣了四千块，谁能笑得出来？
行，盛斯砚，公报私仇是吧？
当天上午，鹿净漪因为乘坐高层专属电梯并公然辱骂上司被罚款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公司。
听说她骂得还是盛斯砚，很多员工都敬她是个勇士。
中午公司食堂内，她刚端着餐盘坐下，周围呼啦围过来七八个同事。
饭都没打算吃，七嘴八舌地开始八卦。
“鹿主管，你怎么回事？听说你骂盛总了？真的假的？你好勇啊！”
“鹿主管，公司规定不按规定乘坐电梯，处罚最多一百块，你怎么一下子被扣了两千？？”
“可能骂盛总更严重，不按规定乘坐电梯100块，骂盛总处罚3900块。”
“……”
这群人里面有看热闹的，有真好奇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鹿净漪吃饭的动作停住，她叹口气，开始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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