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砚，真是不解风情。
刘毓都这把老骨头了，难得有个相好的，来一个黄昏恋，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刘毓对着齐砚解释道：“王爷，莫娘她在冀药堂多年，精通药理，这次疫情，下官认为莫娘还是对王爷会有帮助的。”
刘毓的这个相好的，居然还是个医者呀？
那这不是刚刚好吗？
我转身对着齐砚道：“齐砚，刘大人的相好没准还真能帮你，再说了，这次疫情，郑州肯定医者紧缺，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嘛。”
刘毓附和道：“是啊，王爷……”
我眨巴了下眼睛，偷偷打量齐砚的神色。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齐砚冷眼斜了我一眼，随即冷哼道：“对待别人的事情，你可真上心。”
什么人呀？
我这还不是在给你找帮手吗？
这刘毓都送上门的帮手，不要白不要嘛。
齐砚目光转向刘毓，沉声道：“刘大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呀，借本王的手，给你老情人送情书，刘大人是觉得本王很闲吗？”
刘毓似乎有点着急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都替他着急。
谁让我人美心善呢！
既然你说不出口，我来帮你。
我歪着脑袋，朝着齐砚道：“齐砚，你帮帮人家怎么了？就送封信的事情，你要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呀？再说了，你要是不想自己送，你可以先收下这个信，派你手下送也是可以的。”
这个齐砚，搭把手的事情也不肯帮忙，这架子真大。
齐砚冷笑道：“本王的手下也很忙，没空……”
好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
不送就不送。
我拉着刘毓一边往外走，一边故意高声说道：“刘大人，既然贤王殿下不肯帮忙，我们可以自己送……”
刘毓一把甩开我的手，解释道：“这……不是这样的……这……我……”
他到底要说什么呀？
怎么扭扭捏捏的？
果然，人呐，一旦碰到了爱情，就丧失了自我了。
连刘毓这个老奸巨猾的人也不例外。
我有点不耐烦道：“刘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人家都不帮你，你还要舔着脸求人家呀？我们自己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送呀。”
我就想不明白了，刘毓为何这么执着于让齐砚来当送信的人？
现在驿站这么发达，找个人捎过去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
刘毓眼神有点迟疑，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诉说。
良久之后，刘毓缓缓舒了一口气：“莫娘不肯见我的，这些年来，我让人捎过去的信件和银两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
我去……
敢情是刘毓自己自作多情呀？
唉……
多情的人，总被无情的伤呀。
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堆痴男怨女，爱恨情仇的画本子。
但是……
既然刘毓自己送都会被退回来，那他干嘛要让齐砚去送呢？
看刘毓这笃定的神色，好像只要齐砚肯去送，那个叫莫娘的，肯定就会收一样。
难道齐砚跟那个莫娘是认识的？
我转头看着齐砚，眼神中充满了询问，齐砚毫不客气地瞪了我一眼。
这人，真没礼貌。
刘毓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解，继续道：“莫娘跟纯妃娘娘是拜过把子的，王爷还是莫娘接生的呢，莫娘在王爷小时候对王爷可好了，下官相信，只要王爷去找莫娘，她肯定会见你的。”
原来如此呀！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齐砚居然是这个莫娘接生的。
不过，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纯妃娘娘讲过莫娘呢？
齐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刘大人可真是会编故事呀！”
这故事看着不像是编的呀。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应该是真事。
刘毓无奈解释道：“下官说的都是实话，莫娘因为自身无法受孕，所以对王爷那是视如己出啊。”
见齐砚还是冷冷的没啥神情，刘毓继续低声道：“自从纯妃娘娘为了陛下，让出正妻之位后，莫娘就再也没跟纯妃娘娘联系了，后面还是因为纯妃娘娘在生王爷的时候，差点难产，莫娘这才出手帮忙的。”
“王爷当时还小，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了也是正常的，莫娘把纯妃娘娘当做亲姐妹一样，她是因为太心疼纯妃娘娘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委屈自己，她气不过，就跟纯妃娘娘绝交的。”
“王爷，你一岁到两岁这两年，那时陛下江山还不稳固，一直在外征战，纯妃娘娘生你时，元气大伤，根本没法照料你，是莫娘，是莫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到两岁的。”
“之后，陛下大战归来，这才接你和纯妃去长安的。”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茬呀？
不过，也难怪齐砚不记得了，毕竟那个时候他才两岁，一个两岁的孩童能懂什么？
估计当时的齐砚，连说话都还没学利索吧。
齐砚神色微动，一时之间有点发愣地看着刘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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