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好吧。”
沈雪棠轻轻翻了个身，不出半分钟陷入沉睡。
池林：...
局里别人也问过池林这个问题，但问题是，他真的忘记了。
每次回答之后，别人要不就是认为他在撒谎，情商低的就要刨根问底，情商高心眼子多的，就认为池林在故意高冷，瞧不起人。
时间久了，池林也懒得解释。
是以他在铸剑局，还真没有什么朋友。
也是第一次遇见沈雪棠这样的。
他说，她就信，没有任何评价，也不在意真假，反而让他很轻松。
微微侧过头，看看沈雪棠。
朦胧中，觉得这人长得其实还不错，黛眉杏眼，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略微有点肉肉的下巴。
完全不像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不知不觉，池林也闭上了眼。
咔嚓咔嚓！
呲呲！
咕嘟咕嘟。
奇怪的声音响起。
沈雪棠和池林同时睁开眼，二人坐起身。
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屋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熄灭。
声音是从卫生间发出来的。
是水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
“我去看看，”池林正要下床，被沈雪棠拉住。
她站到床上，就可以通过半人高的隔断看到卫生间里面的情况。
灰黑色的水不停从厕所和洗手池里涌出来。
从卫生间蔓延到房间内。
池林四处看了看，“不行，我得堵上，这房间怕是一会儿要被淹了。”
他们床下已经蔓延过来黑水。
“别冲动，”沈雪棠拿起枕头，放到地上的水里，结果，枕头竟然被那水牢牢黏住。
拽都拽不动。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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