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相抱的场景，司泠两人都没有出声。
纪茹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门上，手里还拿了个苹果一口一口咬着。
那是，从桌子上顺手拿来的。
直到，女孩因为受不了了大悲的晕过去。
盛祁看着怀中晕倒的女孩，神色温柔的把她抱起来。抬头轻声问司泠：“她会没事的对吗？”
司泠微微点头。
“错是你做的，人也是你杀的，自然和她无关。”
清朗的声音好听，却也夹杂着冰冷的阐述。
盛祁却笑了，笑的很好看。
“只要，榛榛没事就好。”
若是这件事在牵扯上她，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本来，就是为了她甘愿成为一个杀人犯。
司泠抬手，将盛祁的名字写在了竹册上。
随后，对盛祁说：“你阳寿未尽，等你死后，地府自会有人来清算你犯下的这些罪孽。”
“只不过，你的纸人术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司泠对这个问题很是疑惑。
毕竟，这种诡异的术法，在如今，已经很难看见了。
盛祁没有隐瞒：“是一个人给我的。”
说着，盛祁轻轻的将女孩放在沙发上，从怀中拿出一本书。
“就是这本书。”
“不过，”盛祁伸手扶了下鼻梁处的眼镜。
“那个人，却不一定是人。”
司泠接过那本书，放入手镯中。
“多谢告知，不过，刑法是不可能轻的。”
“我知道。”盛祁笑。
“纪茹，我们走。”
司泠又变回普通人的模样，转身向门外走去。
纪茹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苹果核随手扔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走之前，她没有看盛祁，只是淡淡说了句话。
“看在这一个苹果的份上，我就说一句话。”
“好好珍惜这一个晚上。”
纪茹看着司泠已经走到门外的背影，眸色平静：“毕竟。”
“你的自由也只有这一个晚上了。”
说完，纪茹也随着司泠走了出去。
身后盛祁没有动作，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愈发苦涩。
是啊，今晚。
是唯一可以自由陪伴她的时间了。
盛祁走到女孩旁边，看着她昏迷中还紧蹙的眉眼。
伸手轻轻抚了上去。
“皱眉，可就不好看了。”
说完，他动作温柔的将女孩从沙发上抱起，转身向楼上走去。
到了卧房，盛祁又轻轻将女孩放下，盖上被子。
随后，自己也脱了外衣，摘了眼镜，轻轻躺在女孩身边。
盛祁伸手将女孩的身体搂紧怀里，心中满足。
他在黑暗中看着女孩的容貌，眼睛都不眨一下。
半响，盛祁低头，轻轻的在女孩的额头上轻吻了许久。
渐渐的下移，脸颊，鼻梁，最后是嘴唇。
盛祁轻咬着女孩柔软的唇，淡淡一笑，却又带着深入骨髓的爱意。
“榛榛。”
寂静的黑夜里，男人的嗓音低哑的压抑。
“我爱你。”
可是，对不起啊??，我不能陪你剩下的余生了。
如果，如果还有下辈子，你要是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而我又从未做过那些杀孽。
那我，一定再也不会放过你，我要，陪你一辈子。
……
天刚亮没多久的时候，盛祁醒了过来。
他看着缩在自己怀中普通小猫一般温软的女孩，笑了起来。
盛祁安静的起床，进了洗手间洗漱。
洗漱好后，盛祁又走到床边，将女孩的被角轻轻按下。
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在女孩的唇上吻了一下。
盛祁抬头，没带眼镜的眼睛深幽的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
他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将柜子上的眼镜戴上，修长的身影转身下了楼。
厨房里，盛祁动作娴熟的切菜，煎蛋，煮粥。
每一步动作，都做的细致而仔细。
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做好后，盛祁将食物放到烤箱保温。
随后，他撕下一张纸，坐在桌子旁开始写字。
榛榛，抱歉。
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顿饭了，我怕它冷了，所以放在烤箱。
可能，你还是会说我做的不好吃。
但是没办法啊，我做了这么多年，学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办法做的好吃。
可能，我天生就不适合做饭吧。
所幸，你虽然每次都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却还是会干干净净的吃完。
我要坐牢了，你千万不要去看我。
哪怕我想你想的快疯掉，我还是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做那些害人的事。
只要你活着，健健康康的，我就很欢喜了。
最后。
我很高兴，也很幸福。
能够遇见你，然后爱上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如果，下辈子我们还能遇见，我希望，我是干干净净的。
那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吧。
不，榛榛，我觉得我可能放任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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