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正愣了下，
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的，他的格局已经不局限眼前了？而是为了整个民族？
为了整个民族屹立世界之巅？
这他娘的好猖狂的话，若是其他青年说的，法正只会嗤之以鼻，可是这些话出自楚枫之口，由不得他不信。
他脑海中忽然有些念头，
楚枫说的这些都能实现么？
若是实现了，那时的大汉又会是什么样？
见法正愣在那久久不能回神，楚枫开口道：“孝直，此番听下面人说是刘章派你过来商谈结盟一事的？”
“正是！”法正点头。
“楚公，想来你也清楚，曹操夺得西凉，麾下兵马近二十万之巨，而他下一个目标只有益州，他已然屯兵边疆，虎视眈眈了。”
“益州乃天府之国，有民数百万，富饶盈余，若是让曹操拿下益州，对楚公你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吧？”
法正看向楚枫，想要从楚枫脸上找出喜怒。
“自然！”楚枫摊手道。
“不过刘章同样也担心我夺了益州吧？毕竟无论是我还是曹操，都是志在天下，刘章不可能不知道。”
楚枫轻笑，直接把话说开了。
法正对于楚枫毫不避讳略微感叹，当即道：“楚公，话虽如此，可曹操坐拥汉中，就在益州门户，”
“与曹操相比，楚公更像是盟友！”
“呵呵，孝直，你觉得刘章无论是面对我还是曹操，他有几分胜算？”楚枫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反问道。
“这...”法正迟疑，要是有胜算，就没必要结盟了：“不瞒楚公，在我看来，恐怕不足五成胜算！”
“五成？哈哈，一成都是高估他刘章的！”
“刘章暗弱，焉能是曹操的对手。无论是我还是曹操，一旦战端开启，最终益州只会信曹或者楚，而非刘！”
“而战端开启，素有天府之国美誉的益州必然在战端中毁灭，到时候有的是百姓流离失所，有的是饿殍遍地，有的是易子相食。”
“你觉得，为了上位者的利益，牺牲上百万百姓的家园，值么？”楚枫目光紧紧盯着法正，一字一句问道。
“我...”法正沉默了。
值么？真的值么？或许不值吧！
楚枫的话就像魔咒一般在法正脑海中回荡，因为他也不知道值不值，但是本能告诉他真的不值。
可是战争自顾如此，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天下往来皆为利熙，就算今日我与刘章结盟，你觉得我会全力助他么？你觉得我不会贪图益州么？”
“与其自欺欺人，不如让百姓少些流离失所，大汉子民当一致对外！”楚枫又看向法正，言语更是带着诱导性。
楚枫的话很直，可是每一句都痛彻心扉，因为没有人会全心全意帮你，都是为了利益，而利益的牺牲者皆为百姓。
越想，法正心越乱。
原先只是简简单单的出使，
可楚枫这人就像有毒一样，几句话法正心乱了，就好像忽然有上百万百姓的性命压在他的肩头，令他无法呼吸。
“如何，如何让百姓少些没必要的牺牲？”法正鬼使神差的询问了句。
“你以为，当今天下谁能终结这方乱世？”楚枫轻笑且自信看着法正问道。
“这...”法正看向楚枫，心中已经清楚楚枫的大概意思了。
“当今天下，唯有我能终结乱世。”
“孝直若想数百万百姓安居乐业，并且过上富足的生活，不妨投效与我，待归益州后，拉拢益州官员，逢迎我入蜀，”
“届时，区区曹操，吾覆手可灭！”楚枫轻笑，言语间全是自信，就好像那曹操啥也不是一样。
“投诚？”法正虽然知晓楚枫的想法，可听见楚枫说出来，他心里还是一紧，这可代表着背叛。
但是一想到刘章暗弱无能，只能给益州数百万百姓带来灭顶之灾，法正不禁牙口痒痒，他心存正义，不想百姓如此。
“眼下，除了此法，别无他法。”
楚枫笃定，在法正刚到合肥时他就想着如何攻取益州，总之试试看嘛！
“楚公，益州本土势力多如牛毛，就算我投诚与你，可想要入主益州还是很难，尤其你近些时日推出的制度，这些一旦传开恐怕...”
法正带着几分凝重道。
“呵呵，势力多？可以试着接洽一下，不爽的名单给我，我让他们见不到来日的太阳，这不就行了？”
“另外，曹操不是屯兵边界么？到时候散布谣言，就说曹操将要来犯，你们在做做刘章思想功课，邀我入蜀却有可能。”
楚枫温笑，端过茶盏抿了口。
法正愣了下，楚枫就这会功夫就想好如何攻入益州了？又或者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迟迟没召见他？
不过听楚枫这话不像是开玩笑的，
也就是说，那些不听话的世家，他真的有十足把握将之格杀？难不成就是楚枫手下那种最神秘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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