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绯可以感觉到，只要他一靠近云瑟，她的情绪就会有波动，驭灵血便会有反应。
虽她拥有强劲的驭灵血，可驭灵血的沸腾程度，不应有如此极端的变化。
他去问了季竹，季竹也回答不出。
但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中毒。
“墨绯，是我话没清楚，还是你脑子不清楚。”云瑟清傲地看着他，字字清晰。
“还是，你真想让我亲手杀了你。”
云瑟语气清冷带着嘲讽，那样不留情面的话，仿佛让人置身冰窖，骨髓里透着寒气。
祁听站在一边冻得打颤，也不知是墨绯公子的寒气，还是姐的低压气……
她现在明白了，这两人开战时绝不能多嘴！
墨绯公子对姐没那么绝情。
姐对墨绯公子也没那么……柔情。
两两相抵，十分安全。
“呵……”墨绯扬唇，冷傲的神色添了柔和，精致的冷眸带着自负，薄唇抿成一条线，弧度微扬。
“你杀我？”
一声轻笑从墨绯口中溢出，低沉勾人的声色偏又带着讽刺。
云瑟咬牙，看不起人还是怎么！
“总有一，我会亲手杀了你！”
墨绯眼眸轻抬，很快她的手就被剑气抬起。
“只有用我，才能杀了我。”墨绯冷傲地着，带着地间无人可敌的霸气。
云瑟眼眸微眯，这话是什么意思，墨绯的缺点？
“用我本体幻化的剑，刺中心脏，才能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重生。”
墨绯话音刚落，云瑟手中就多了一柄通体墨色的剑，剑身宽而薄，中间镶着一块墨色宝石，在阳光下明亮刺眼，墨色宝石，里面似是有墨红色血液流动。
剑柄刻纹繁复，拿在手中有种血脉沸腾的感觉。
这就是，墨绯！
乍一看平淡无奇，实则波涛汹涌。
剑身散发的寒气，让她血液的流动速度都慢了。
寒气通过掌心，寸寸侵蚀着她的骨骼，只是一瞬间，她就被冻的牙齿打颤。
可这剑带来的力量，是任何武器都比不过的！
墨绯忽然撤了托着云瑟的力量。
云瑟瞬间感觉手被千斤重的玄铁猛压，她身子晃了晃，连一秒都坚持不了，剑身重重刺入树下。
她已经满头汗水，后背浸湿。
“连剑都拿不起来，谈何杀我。”
墨绯垂眸看着剑：“我今日就站在这，你要是能杀，便来。”
太讽刺了！云瑟牙关紧咬。
两人只隔了半米，只要拿起长剑轻轻一送便可刺入他的胸口。
可她连挥剑的力道都没有。
“需要我帮你？”墨绯面无表情，手臂微抬，那柄剑就出现在云瑟手中，而且不重。
墨绯的声音好像会蛊惑人心，低沉又冷冽：“来，杀了我。”
云瑟呆滞地看着面前人，只要刺入他的心脏，他就会魂飞魄散，在这世上就没人能伤害到她了。
握着长剑的手紧了又紧，心跳如雷，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划过下巴，然后重重砸在地上。
剑不算重，可她的手在抖。
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颗心几乎要从肚子里蹦出。
墨绯眉头轻皱，托着她的手更加向前，只要再多一毫厘，就能稳稳刺中他的心脏！
墨绯就……活不了了。
当啷！
云瑟松了手，踉跄地后退几步，满头虚汗唇色发白。
下一秒，墨绯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扯，垂眸冷冽地看着她。
云瑟整个人很恍惚，全身还在不停抖着，牙齿打颤。
“不是要杀了我？”墨绯扣着她的手没有放松。
云瑟强迫自己冷静，强行让自己镇定，声音干涩沙哑：“我，只是想杀你，没想让你魂飞魄散。”
墨绯眼眸中透着寒光，她的脉象，果然有冲撞。
她的情绪直接影响了驭灵血，可以确定了！
而且让她强行接触他的本体，她身体吃不消，驭灵血又开始沸腾，这是一种来自身体的保护。
但她毫不知情，也不存在调动。
完全是自动的保护。
直到现在，脉搏的冲劲还很大。
墨绯剑，灵力不够的人强行接触，会伤及精神，他刚才收敛了很多，尽管如此，云瑟还是受到了精神创伤。
“云瑟，你可有中过毒。”墨绯抬起她的下巴，冷傲地看着她。
云瑟还是抖着，她已经没拿着剑，但还有股寒气不停地入侵，她逼迫自己保持清醒，紧咬下唇：“……没有。”
“你中了毒，所以才没有灵力。”墨绯将她推开一步，冷静地道。
他身上太凉，对她没有好处。
云瑟眼前越来越黑，头越发昏沉，伴随着阵阵刺痛和耳鸣。
他怎知道她中了毒？
难道是祁听的？
不会，他们没有机会话。
那到底是……
云瑟向前倒去，墨绯眉头微皱，看着她倒在自己怀中，手臂环住她瘫软的身体。
他已经收敛了剑中的力量，还是被伤的这么厉害。
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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