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口豆浆进了肚子，晴森才反应过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比平时早半个小时，而且直接上楼了。
“怕你开溜。”厉川好笑地看着她尚未完全清醒的样子，自己窝了一晚上的郁闷都跑掉了。
昨晚，从尚佳公寓离开，直到车停在厉家院里，他才稍微清醒了点。看了眼时间，20分钟，他飙车了。
厉城则担心地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昨晚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吧？
“开溜？”晴森不解。
“我不抢你零食。”厉川淡淡道。
晴森赧，这才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厉川是觉得她会离开青城？
老实说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是因为厉川。何况，就算她要走，也不可能这么快的。
她能去哪儿？在青城待了两年，倒是习惯了。还有她的小公寓，两年的时间已经堆积了不少东西，搬家的话会很麻烦吧？
“咳、我换个衣服，要迟到了。”晴森起身，进卧室换衣服。
厉川盯着房门：还好，她并没有排斥他...可是，他该怎么做？晴森，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早到他不用害怕去了解她。
可是，如果太早遇到，他根本连她的名字都不配知道吧？三年前的他，那个样子，也不会有遇见她的运气。
“好了，走吧。”晴森从卧室出来。
厉川点头，拿过一边的钥匙起身。
“厉川，其实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工作室要不要打扫一下啊？”
晴森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画展后他们算是闲下来了，年后的计划也发布了，除了推文她也没什么事情做。
快过年了，办公室什么的是不是要收拾一下？
“不用，过年回来再请人搞卫生，放假前把文件收一下就可以了。”厉川答道。
突然又想起通叔前几天“特地”跟他说的一个事，厉川调了方向。
“干嘛？”晴森奇怪，厉川干嘛调头？前面不塞车呀。
“拉你去卖掉。”厉川突然有了开玩笑的欲望。
晴森抿抿嘴，问：“论斤卖吗？”
大神今天又活泼了。
“不划算，你体重没有三位数。”厉川勾唇。
“我不配卖太贵吗？”晴森郁闷了。
噗嗤..厉川笑出声。
“不卖，留着过年吃。”
晴森这下更郁闷了，还说不是把她当猪……
“要迟到了。”晴森提醒。
“我决定今天开始放假。”厉川散发出老板的豪横气息。
驾车停在一处看起来不算热闹的步行街，晴森看了看，周围全是卖衣服的。
“这里不像卖...人的地方啊！”晴森没有办法说出猪这个字。
“商品需要包装。”厉川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是要买衣服？晴森反应过来。不是给她买吧？
“帮我挑衣服。”厉川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
下车后，晴森被他拉进其中一家店。男装。
“快过年了，按传统要穿新衣服。”厉川对愣愣的晴森道。
“可我没买过男装……”
“我也不怎么会挑，所以想要你帮忙。”厉川说的算是实话，他的衣服都是厉城他们选的。
“就按你的想法选吧，我不挑。之后再帮通叔他们选几套，他们也不挑。”
“好吧...”晴森嘴角抽了抽，慢慢看了起来。
店员得到厉川的示意，微笑着站到一边：一定是小情侣~
这家店很大，除了高端成衣，还接受定制。
晴森很少买衣服，不过以前上的策划课有过相关的品牌知识。
店名打的是EmmaWillis，这是一个算是小众的衬衫品牌。它主打使用豪华的棉、亚麻、丝绸、羊绒棉等高级材质制作衬衫，注重格调与舒适度。
EmmaWillis曾被评为“最佳定制衬衫制造商”。她曾见过厉川穿过两件这个牌子的衬衫。
当然，EmmaWillis作为高端品牌，有着与其他高端品牌一样的特点，那就是贵。
晴森记得，它的任何一件衬衫都在2000以上。嗯，她买得起，但是要掏出半个月工资。不，她现在已经是失业人员了...
“大神，你喜欢黑色吧？”晴森一边看衣服一边问。
她好像还没见过厉川穿过黑白灰以外的衣服，黑色居多，那就是喜欢黑色了？
“都可以...白色吧。我的衣服都是他们选的。”厉川回答，言下之意是：我穿的颜色不代表我喜欢的。
“噢..我也觉得你穿白色好看。不过过年嘛，喜庆一点儿，这件怎么样？”
晴森把衣架上的一件衬衫拿下，往厉川身上比。
暗红色。厉川眉头跳了一下。
作为一个画家，他不应该对任何颜色有歧视，但是...
“晴森，男性可能都不太喜欢太鲜艳的衣服...”
“还好吧。”晴森看看衬衫，“很衬你的肤色呀，红色喜庆，而且显得人很精神。”
厉川是冷白肤色，疏离的气质穿白色的衣服显得更不染烟火。这种红色映着他的肤色，整个人显得温暖了。
厉川失笑，想着通叔和厉城春节也会穿红色的外套，喜庆...
“好，那就这件吧。”
“啊，不试一下吗？”晴森看向一旁的美女小姐姐，店员会意，立刻过来帮忙把衬衫摘下。
“不用，我就穿这个码。”厉川马上说道，他不习惯在别的地方换衣服。
“噢...”晴森跟着看了标码，原来男装跟女装差不多，都按身高的啊...
她也不喜欢试衣服，也很少在实体店买。在网店搜一下，按尺码买，回来宽一点也能接受，连退换都懒。
“通叔他们穿哪个码？”晴森跟厉川从EmmaWillis出来，接着逛。
“通叔穿180，老陈穿175，厉城是190。”厉川报出数据。他去年被厉城拉来买过一次，所以记得。
“噢，你来过这边吗？哪儿有适合通叔他们的衣服啊？”刚刚那家店的风格比较年轻，好像不太适合通叔啊。
“来过一次。往前面一点就有。”厉川回忆了一下。
就这样两人慢悠悠地走着，不知不觉也把这条街逛了大半。期间厉川离开了一趟，晴森以为他去接电话。
“这也太多了吧！”两个小时后，晴森和厉川把战利品搬回车上。虽然厉川拿了一大半，晴森手上也还有好多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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