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你说过，她的公公在钢铁厂当什么领班的，对吧。”林正辉说。
这年头，能在钢铁厂上班，没有关系可进不了。
不过钢铁厂的粮食也不多，反正饿不死，也吃不饱饭那一种。
饿死的，只是农村里的农民。
从林家村到竹屋村，骑自行车不到半小时。
只是让林正辉没有想到，刚刚进入小姐院子时，听到屋子里传来哭哭啼啼声音。
“是谁欺负的外孙女了……”奶奶听到哭声，匆匆跑进屋子里去。
“姥姥……”里面一个女子，扑到奶奶陈春梅怀里哭起来。
“别哭，发生什么事，和姥姥说。”陈春梅呵护着她说。
“妈，三娃儿，你们怎么来了？”小姑子林阿宁看到林正辉和她妈妈，不好意思迎了过来。
“奶奶说想你，过来看你，小姑子，表妹怎么啦？”林正辉看着这表妹哭得特别伤心问。
“还能怎么啦，她奶奶说她长大，迟早嫁人，成了别人媳妇儿，不让她再上学，让她走关系去纺织工厂上班。”林阿宁很无奈地说。
“姑丈没有钱吗？”林正辉问。
“能有几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才几元钱。”
“这样子吧，学费交给我，不仅仅要读，还要上高中，上大学……”
林正辉想到还有几年时间，国内废除高考，即是1966年时间。
还有6年时间，林正辉想抓住这个时间，送林灵儿上高中，大学，然后出国留学去。
不然的话，当了知青回来，也没有工作安排。
而是恢复高考，也是1979年之后。
“对，对，你家没有钱给你上学，姥姥掏腰包给你上，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姥姥拉着这个喜欢上学的外孙女白丁香说。
“真的？”这个身上穿着补补丁丁衣服的白丁香听到姥姥的话，高兴地擦一把泪水问。
“来，擦一下，姥姥给你带来好吃的。”林正辉的奶奶对这个外孙女笑呵呵地说。
“妈，三娃儿，你们哪里来这么多粮？”
小姑看到二八大杠自行车上面，满满的粮食，似乎不相信自己双眼。
揉了揉双眼，双手又摸着这些大米，白粉，还有黄豆……
“表妹，不要理你妈，把这些搬进去，一会儿表哥给钱你交学费，好好读书，以后出国留学去，当一个女强人。”林正辉懒得回答小姑子的话。
“三娃儿，不是我不给你表妹上学，是她奶奶和爸爸的意思，她爷爷也是这个意思。”小姑子觉得自己有一点无辜地说。
“目光短见，怪不得穷一辈子，狗东西。”
林正辉想到小姑家境几十年后，都不怎么样，以后男孙子，都娶不起老婆。
一句话，穷！
要车没有车，要房没有房，谁会嫁到鸟不下蛋的农村里来？
“表哥，你真的供我上学？”表妹白丁香帮她姥姥把粮搬到屋子里，笑嘻嘻盯着这个大表哥问。
“当然，喏，这里200元，拿去吧，不够的话，你到林家村，找你表哥我要去，你表哥现在穷得只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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