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过了两三个小时，欣小甜正发着传单，只见一辆眼熟的车停在了路边，车窗放下来，是孙嘉石。
孙嘉石下车，走过来，看到两人，先对欣小甜笑了一下，又朝柯忆婉礼貌地招了招手。
柯忆婉和孙嘉石这几天已经见过面，所以也很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孙嘉石对欣小甜说：“大热天的，你们两人就这样站在路上，也不怕热，不怕晒？”
欣小甜笑着说：“创业初始，本来就这样嘛，辛苦些也是正常的。”
“你可以雇一些专业的发单员来发，现在也有专门做相关外包的公司，都可以请来做，不用自己这样辛苦的。”孙嘉石也许只是想提点小建议。
欣小甜却说：“没关系的，当时设想经营方式的时候，就打算尽量全靠自己来做，等到后面，良性运转起来了，就可以由会员来介绍会员。
“另外，还是觉得自己性格偏于内向，所以想特意把自己放在大街上，在人来人往中间锻炼一下。”
孙嘉石点了一下头，潜台词也许是：好吧，你开心就好。
欣小甜又继续说：“去年有个app应用，为了做市场推广，甚至堵在厕所门口发单拉人呢，相比起来，我们这样已经不错了。”
孙嘉石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却没说什么，而是把注意力转到了传单上，问：“传单上是怎么印的？”
问话的同时，一边伸出手去，拿起欣小甜怀中抱着的那一叠传单中最上面的一页，看了一眼。居然也笑了起来。
“你设计的？”孙嘉石笑完之后，才开口问。
“是的，不好么？有什么问题？”欣小甜又心中没底了一次。
“哈哈，很有创意！”
“那你笑什么？”欣小甜似乎不能理解。
“看起来，感觉你这是要开一个黑作坊啊，是要打算抽取了人油，拿来练油、做肥皂什么的啊。哈哈哈。看着挺重口的，有创意！”
下午阳光正美好，孙嘉石却联想起了阴森的故事。
“你这表达的……究竟是说我这广告词太吓人呢。还是真的有创意？”欣小甜有些糊涂了。
“挺好挺好，如果再把底图换成个惊悚一点的，血淋淋的，阴森森的那种。满地都是人油，那样保准抓眼球……
“嗯。再替你加一句词：‘脂肪工坊，午夜开张，这里有最贪婪的食脂萌兽，不吸血。只吞脂肪哦’……”
孙嘉石正说得起劲，终于被欣小甜一拳打断了。
欣小甜没忍住，抬起拳头打在孙嘉石的胳膊上。才止住了他的脑洞。
“说正经的，这传单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不好呢？”欣小甜一脸认真。
她是真的很关心自己的传单内容，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可是这两个货，都只知道看着传单笑。
一拳下去当然是没打疼，孙嘉石也没有在意，稍微收敛了一点，说：“挺好的，我看了以后，都想加入你们会员了，收脂肪哦，你说，我这200斤的‘肉*体’，卖给你，你多少钱肯收？”
欣小甜被孙嘉石逗的笑了起来，却依然很正经地说：“我们这里只收女性会员，不要男性，而且我只收脂肪，不要你的肉*体，肌肉骨骼之类统统不要，只收脂肪。”
“又是一句现成的广告词哦，收脂肪，收脂肪，无论你是有新生的脂肪，还是陈年有年头的脂肪，我们这里都收，一律平等对待，而且只收脂肪，不要肌肉，血管骨骼之类统统不要……”
孙嘉石玩广告词玩的起劲，甚至学起了黄鹤皮革厂的腔调，到后面近乎于鬼畜。
柯忆婉在旁边看着只是笑，后来干脆默默走开到稍远的地方去了。
两人笑够之后，孙嘉石又闲扯了几句，才正经地说：“对了，我还有个主意，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其实你们可以试着不光是发传单，还可以摆张桌子，附送鲜榨果蔬汁啊，话说你那果蔬汁真是太给力了，你在路上给路人发放赠饮，也不用那么实在，就用小杯的，或者再多加些纯净水，就这样，我敢说所有喝过一次的人，都准会回过头来再找你。有了回头率，就肯定收到会员。”
孙嘉石一口气说完，欣小甜听了，不住的点头，觉得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对哦，这样肯定比傻站着只发传单的效果更好！”
“我一会儿回去就帮你联系蔬菜和水果的货源，你都需要什么，每天要多少量，你预估一下，给我发个明细单过来，我帮你调货，一开始也不用太多，慢慢来。”
孙嘉石虽然经常爱说笑，但是提起正事也是说干就干，丝毫不拖泥带水。
欣小甜却多问一句：“水果？你不是只卖菜么？”
“傻妞，卖菜的当然会认识卖水果的，相关行业总会有交集嘛。”
“哦，但是这样多麻烦，你还得再找别人调货。”欣小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孙嘉石摆着手说：“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而且比超市买到的新鲜便宜很多，我们这可都是一手货源，批发价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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