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之所以断定那物是空城所有，实则是因为那小纸人身后贴有的符篆，此符篆秦羽曾在春梅的后背见过，可如今听见小纸人的吼叫声却是下意思皱起了眉头……
此等鬼道之物，可并非什么人都会的，哪怕是身为鬼王的来宝都说高深鬼道之术已然失传。
“来宝，这通灵的小纸人可能变声？”秦羽诧异道。
“少爷，一般的小纸人不会说话，只能吱吱呀呀叫唤，可若是施术之人运用自己的精血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的意思是？”
来宝微微点头，凝重的看向那小纸人低沉道“少爷，要不直接灭了吧，管他是不是那空城所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等鬼道之物，一般都是五五成型，保不定还有其他的纸人，若是被救出的话，不管是谁，我等的行踪都将被修道之人知晓，那样一来……”
秦羽微微点头，转而看向那小纸人，眼神阴沉，小纸人甚是惊恐，刻画的眼神就跟真人一般，眼见秦羽缓缓走向自己，手中的血迹就要涂抹在自己身上，不由焦急道“不要，不要，不要……”
“哼，还知道说不要，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秦羽怒喷之前还作势吹了吹手中的血迹。
小纸人牙龈一咬，开口道“我，我，我不是空城宗主……”
秦羽与来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交换道“宗主？”
秦羽呀然道“你是宫关亭的白使？”
会这等术法的，抛开空城之外，秦羽能想到的也唯有白使了，黑使若是也有可能，可黑使一脉已经被自己灭了，目前那些女子还都是在天上人间会所接受某些不为人知道的训练呢。
小纸人缓缓点头，可紧接着却又是猛然摇头“我，我不是白使，只能算做是她的一滴精血幻化通灵之物……”
上次城东破庙废墟一战，空城与白使一脉与玉女等人斗法，引出朱雀后空城被侯君集阴了一道，自始至终那所谓的白使却是未能出现，秦羽本就怀疑，现如今却是捉到个小纸人，不由诧异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白使，那白使目前在哪？”
“白使，白使受伤未愈，还在养伤，至于在哪我却是不知……”
秦羽摸着自己的下巴，呆然的看着来宝，小声道“来宝，你说这小纸人说的是真是假啊？”
来宝一愣，不由声音高昂了些“我哪知道啊……”
秦羽缓缓摇头，也是，这倒是问了等于白问，不对，这小纸人若是不知道白使在哪，那怎么会莫名其妙跟着自己一行，跟踪的目的又是如何……
不由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东西居然敢骗我，若是不知道白使在哪，那你是怎么跟上我们的？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快说，不说本少今儿就杀一回鬼”
小纸人看着秦羽边说话边手舞足蹈的样子，惊恐急了，生怕那血迹溅到自己身上，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是，是苏醒过来就在此处了，料想应该是白使将我放至在这里的……”
“那除了你可还有别的小纸人？”
“不，不知道，我们只是相当于探子而已，等了解情况后才会激发刻画之术，之后白使就会感应到并告知如何寻她……”
“放在这里的？这么说白使应该就在附近咯……小家伙，你还没说跟着我们做什么呢……”
小纸人面露踌躇之色，终是悠悠道“我没跟着你们，我苏醒后就一直在此地待着，可看到那男子走了过来，眼见无人，就，就想借宿与他，这样一来，我也相当于有了自己的躯体，不管做什么也都方便好多……”
秦羽微微点头之际却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再次问道“白使怎么受伤的？”
“白使被一位道士所伤……”
“道士？哪个道士？”
“姓袁……”
秦羽惊呼道“袁天罡……”
小纸人却是不知那道士是袁天罡，它只知晓白使与其斗法之后就一直闭关不出，哪怕是宗主呼唤都不见踪影。
“你家白使怎么和袁天罡打起来了？”
小纸人缓缓摇头委屈道“这哪里是我能知晓的啊，我只知道白使出去了一次，说是去什么昆仑山……”
“昆仑山？”秦羽却是面色凝重，半年前，会所里来了一位大胖姑娘，名叫杨碧玉，据说是昆仑山圣女殿来人，她曾言，圣女殿的神女曾与袁天罡碰过一次面，之后自己才得到命令下山来的，可现如今却是发现，当时去昆仑山的竟然还有白使，此事就是不知是否是在空城身死之前还是身死之后，若是身前则是表明当时昆仑山一行乃是空城之命，若是身死之后那就难说……
说不得这昆仑山自己要去一趟了。
秦羽背着双手走来走去，低头沉思，来宝与二狗子却是没有出声打扰。
秦羽不由停顿下来，转身看向那小纸人，厉色道“你告诉我，空城到底死没死？”
小纸人眼神忽而一顿，紧接着这才出声道“宗，宗主自然是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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